长尾巴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盛放的重瓣石榴花扑簌簌地仿佛下雨一样往下洒落。
“朕好像是这个皇宫中最重要的人,又好像是最无关紧要的人。”赵玄也看向了窗外,目光落在了那些慢慢洒落的石榴花瓣上,“朕觉得朕已经快要被逼疯了……可朕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顿了顿,她看向了薛瓷,面露疑惑,“昭仪认为,朕应当怎样才好呢?”
薛瓷也看向了赵玄,稳了稳心神,不紧不慢道:“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仅仅只是这小小皇宫中的陛下。”
赵玄嗤笑一声,道:“薛昭仪与母后会说一模一样的话——可薛昭仪知道吗,这天下似乎更像是母后的天下,而不是朕的天下。朕对天下也无能为力。”
薛瓷静静看了赵玄一眼,问道:“所以陛下究竟想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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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愣了一下,他仿佛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样,他盯着薛瓷看了许久,最后看向了窗户外面。
薛瓷后退了几步,道:“陛下还是好好休息吧!臣妾在外面守着陛下。”
这一次赵玄没有再留她,他无力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蜷缩起了身子,在床榻上缩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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