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女史打了个呵欠,道:“大约是心情不好?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但是说出来的话不好听。”薛瓷道,“就算姐姐只是个女史, 圣上也不该这么说姐姐。”
范女史道:“说是女史,不过也是皇家的奴才,计较什么好听不好听?”
道理的确是这样, 薛瓷也无话可辩驳,于是只又翻了个身。
范女史想了想, 又道:“圣上无论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薛瓷“哦”了一声,道:“我每次见着圣上, 都觉得圣上和上一次不一样。”
范女史这一次静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薛瓷都差点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然后才听她道:“这话可不许在外头说, 烂在肚子里面,知道吗?”
薛瓷被她这样的语气给吓到,忙不迭地应下来。
忙碌了一天,又站了一晚上,这会儿又说了话,薛瓷也有了朦朦胧胧的睡意,不多时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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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总是很短暂,寒食节一过,便快到端午,天气一点点变热。
脱了夹衣换上了轻薄的衣裳,薛瓷猛然发现自己长高了——之前量身做的衣裳现在统统短了,穿在身上便显得有些滑稽。
范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