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把雪籽吹的绽开六棱花,那雪花抱成了团,有时候猛地冷风一吹就又散了开。
在学堂上,坐在中间的还好,坐在旁侧的总是忍不住瞧瞧用帕子擦一擦琉璃窗,看着窗外的雪。
“左家姑娘,雪花很好看罢。”
左秀蓉的身子一僵。
夫子的戒尺打在了她的手心,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旁人嗤嗤低声笑着。
“都不仔细听课,都在走神是不是?”
听到夫子的语气里暗藏的警告,琉璃窗上原本被悄悄擦干净的一小块儿,又漫上了水汽,雾色水汽只朦胧见着外头有了让人心痒的白。
等到下了课之后,“疼不疼?”简宝华问道。
“不碍事的。”左秀蓉笑道,“我不疼。”
她说话抿唇的时候,唇边有一点的梨涡,因为不太明显,加上女生男像,很少有人注意到她唇畔的梨涡。
前些日子,家里给她订了亲,左秀蓉说话下意识地总会压低声音,学着简宝华的仪姿。
左秀蓉只是学了一两日,就被人发现,加上左秀蓉定亲的时候女院之中也有人知道,便总有人刻意在左秀蓉面前起哄,捻起兰花指,然后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