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河水冰凉,秦棠身体瑟缩,手脚渐渐僵硬,蒋川在她身后守护。
他们像游荡在黄河里的两条鱼。
天际灰白。
天边冒出一片红霞,不久后,太阳就要升起。
秦棠死死撑着,还剩三分之一的距离,脸痛苦地皱在一起,整个人往下沉,体力不支了。
蒋川潜入水里,把她捞起来,喘着气说:“抱紧我,可以吗?”
秦棠脸色苍白如雪,手几乎是本能地攀着他,虚弱地:“好。”
河对岸,时有枪声。
蒋川带着秦棠爬到岸上,把秦棠放平,撑在她两侧,低头看她,水从额头,发尖,下巴滴落到她身上,他抹了一把脸,脱掉身上的衣服,拧干,给她擦脸。
秦棠微弱地喘息,睁开眼看他。
蒋川低头,吻她的唇,直到她唇色恢复一丝血色才松开。
秦棠挣扎着坐起来,眼睛一直盯着他,手摸到他肩膀,伤口已经泡得看不见血,只留一个血洞,“疼吗?”
蒋川握住她的手:“疼,不过没事,子弹打得不深。”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两腿间,捋开她额前的发。
两人浑身是水,蒋川抱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