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三分笑,全然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听懂,只笑吟吟地道:“您来得可真是巧,我正打算梳洗好了去给爹亲您敬茶呢。”
李氏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人又阴阳怪气地讽刺梁珏:“是啊,某些人真的是好大的架子呢,只听说做女婿的向老丈人请安的,未曾有过做长辈的久等人不到,还非得自个亲自过来。”
站在梁珏身边的小厮当下就想为自家少爷分辩了:新婚妻夫,有些男儿家几日下不来床的都有,做妻主的体谅夫郎身体不适,让他好好歇息,这半点错处都没有。
沈李氏本来就为人继室,闲事还管这么多,自己不吭声,搞了这么个阴阳怪气的老男人来指桑骂槐,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嘛。
他话没说出口,就被梁珏警告的眼神一扫,全都咽回肚子里。梁珏面上不羞不恼,依旧十分好脾气地开口:“妻主怜惜,我今儿个就睡得晚了些。妆容未定,也不敢蓬头垢面地去见您,还望爹亲不要怪罪。我素来听闻妻主十分敬重您,夸您一片慈父仁心。只是爹亲您着实太心善了些,要知道奴大欺主。有些恶奴总是在这做主人的还未开口的时候,便抢着把话都说了,把不该做的都做了,还生生曲解了做主子的意思。”
他一句话就把沈李氏的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