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好容易将这件事搪塞过去,退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背上的衣裳都汗湿了。
眼前这位陛下,与文皇帝的风格截然不同,这一点,崔绍算是领教过了。他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领着同僚们回到尚书阁,心里开始思量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一次联合发难,他身为尚书令,自然不可能毫不知情。何况得益最大的也是自己,所以崔绍在这之前,心思还是很坚定的。但经过今日之事后,他心里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哪朝哪代,其实也不存在什么旧例不旧例的,大臣强势而君王弱势,自然相权就会膨胀,足以与皇权分庭抗礼。而弱势君王强势起来,识时务的大臣们也会保持低调,不去硬抗。
纵观文帝一朝,其实天纵奇才的尚书令也就那么一个,就是赵训。他不但压住了文帝,甚至也压住了伺候尚书台历任官员,在他的映衬之下,其他人都显得黯然失色。之后的权力更迭,往往都没什么惊心动魄的过程,多半都是论资排辈,挨个上去。
崔绍自己也是如此。
他心里当然也有对权力的渴望,但明知事不可为,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赵训的差距,确定自己不可能像他那样强势的压制住一位帝王,便会自然而然生出退缩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