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了。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还能再求什么?”
此刻他竟有些赞同了。
他不由将视线转到清薇身上。她今日穿了一身精神的短打扮,裙幅只到脚面,衣袖也收得窄窄的,显然是为了方便做事。头上也没多戴钗环,只用一根银簪将头发固定住,又别了一簇从树上摘下来的丁香花,幽香似有幻无。脸上也没有涂抹脂粉,看上去十分清爽。
以祖母的标准来看,她必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姑娘。
赵瑾之可以肯定,清薇在宫里时,几乎不可能接触这些杂事。毕竟别说宫中,就是大户人家,粗使活计也都是婆子们做,有点脸面的丫头,都养得如半个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清薇现在做起来却十分自然,也不见有嫌恶不愿之色。
大概只有微微垂着头,秀气的小口吃东西而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模样,还留着几分从宫中带出来的痕迹。
让赵瑾之觉得很难理解。
即便如同他所猜测的那般,清薇在宫里是得罪了人或是犯了事才被送出来,但既然出了宫,那就万事皆休,她大可以选择更加轻松的生活方式。比如接受大户人家的供奉,去教导姑娘们礼仪规矩、针线女红。以她的身份,和普通的绣娘和女教习自然不同,只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