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恐碰著她, 就把她碰碎了。
至于陆澹白,那就更不正常了。
譬如,就在庄清研查出有孕的第二天早上,在经历一晚“该怎么拿掉孩子”的苦恼后她起了床,瞪著两个没睡好的黑眼圈看窗外。
陆澹白推门进来说:“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天冷,再睡会?”
庄清研不理他,端起床头的水就喝,那水是玻璃器皿装的隔夜茶, 庄清研晨起渴的慌也没想太多, 仰面就往嘴里倒,还没等到拿到手,陆澹白抢先一步夺了杯子, 然后叫保姆换了一杯温热的,盛水的器皿还从易碎的玻璃杯换成了温敦结实抗摔耐砸绝不割手的不锈钢暖手杯……
这过分殷勤的举动,庄清研不是没有起疑的,但想著他从软禁自己后就十分讨好自己,便也没放到心上去。
喝完水,庄清研扯起床头的羊毛披肩,想穿了衣服下床溜一溜,不料陆澹白又抢先一步,拿起衣服径直帮她披到身上。再看她下面光著两只脚,垂在床头单套著棉拖鞋,他说:“等等,袜子都没穿。”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到贵妃榻上,将羊毛袜给她套上。
冬日清朗的天,她坐在软凳上,居高临下看著身下的男人,他蹲著身子,往日骄傲的头颅放得低低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