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的一句话,张茂眼中却似掀起波浪,没人知道这一刻他想了什么,末了他没有跟她握手,转过身去。
庄清研的手落在空中,但并没有露出气馁的模样,因为她已经明显发觉出张茂情绪的激荡。果然,转过去的张茂说话了。
“我是恨他,从几岁懂事就开始恨,他有很多女人,他不回家,他打我妈,打我,我像畜生一样被他踢来踢去。后来,我妈死了,他没有一点难过,还将更多的女人带回了家,哪怕我妈做头七,他都让那些女人睡在我妈曾经的床上。”
“很多次我有暴力的想法,想报复这一切,但我忍了,因为我妈临去说,他再怎么不喜欢我,我也是张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只要忍过这些年就好了,等他死了,他的一切都是我的,这就是最好的报复了……忍不了的时候,我就给他买保险,幻想著他翘辫子,我分到天价财富的感觉……”
他说到这竟然笑了起来,眉目有些狰狞,有种自欺欺人的疯狂。庄清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茂这人平时看著平静,其实心理早在多年的压制下扭曲了。
庄清研道:“可你没有退路了,这么多年你就该知道,忍气吞声根本无济于事。而且,事实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乐观,张家不止你一个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