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房地产赚了不少,要是他肯出手,你爸的画廊就有救了!”
庄清研一怔,“张伯伯?”
“是啊,你爸说那个伯伯可喜欢你了,小时候来家里做客还要把你抱在膝盖上,他自己没女儿,就想认你做女儿……他那么疼你,你去求求他,没准他愿帮忙。”
庄清研擦干眼泪,“好,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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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建名约在宋城大饭店某包厢。距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庄清研去了洗浴间。
心中悲痛如山倒,仍是打起精神梳洗,这是外出见人的礼貌。自幼她即便出门拿封信件,长辈都要命她穿得端正整洁,背脊笔直步态从容,父亲说,这是书香望族的脸面与傲骨。
将乱蓬蓬的头发理好,再用冷水洗了把脸,庄清研看向镜里的自己。
她是担得起这个名字的,据说出生时,母亲给她取名“庄清清”,寓意她日后人如清玉,清风高洁。可父亲说名字太素,他希望女儿的人生鲜活饱满。而那时正值盛夏,屋后潭内睡莲开了半池子,几朵绯红睡莲倒影著静水,容色艳艳。她父亲看了半晌,说,把后一个清改为研,清研清研,他的女儿像这一池午后繁花,出淤泥而不染,著清涟而不妖,尽态极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