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没仔细验过的东西,你也敢送给皇上用?”韩忠冷笑道,“出了岔子,你背还是我背?”
“小人糊涂。”那内侍满头冷汗地去将东西倒了。
韩忠拿着收起的油纸伞往长乐宫里走,自从十五那夜出事之后,皇上就未再召见过萧贵妃,也未往临华宫去,唯一传过两次话,便是老宁国公夫人的事。韩忠知道,这并非皇上当真厌恶了萧贵妃,不过一来是对苏皇后的愧疚在作祟,二来是皇上让萧贵妃做的事情对她来说未免过于残忍,于是难免心中复杂。
自萧贵妃在后宫专宠时起,韩忠就不喜欢她,一则是因为宁国公的手伸得太长,二则比他在皇上面前得脸的人,他都难免要忌惮,比如徐太傅,比如姬渊。况且他和楚玄这一番若成功折腾掉了宁国公府,将来萧贵妃在后宫里势单力孤,万一后悔又怨恨上他们可怎么好。还是趁现在让皇上断了想念才是。
皇上每日被困在长乐宫里,畏惧瘟疫哪都不敢去,便也只能日日在书房中习字。韩忠方进书房,就见正拿一支紫毫寸楷练字的皇上头也不抬地问道,“那些庶民还在那里?”
“是。”韩忠连忙赔笑着回答。
“金陵城还没有消息?”皇上停下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