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聂政刺杀的并非韩王,却是韩相侠累。”楚烈沉声道。
“那韩王也是倒霉,无缘无故受到波及。”墨紫幽淡淡道。
“四小姐,我希望是我猜错了。”楚烈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墨紫幽,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几分匪夷所思。墨紫幽是墨家人,一向与叶家无涉,她一个女子又不涉朝堂之事,何必要费尽心思,这般拐弯抹角地帮叶阁老。
可方才墨紫幽反复只吹奏《广陵散》与《将进酒》这两支曲子实在是极可疑。她为何便就挑选了这两支曲子,为何要反复吹奏?她是否是在提醒谁?倘若当真是墨紫幽用箫声提醒了某些人阻止叶四夫人向叶阁老下手,那么她提醒的又是谁?
他站在她身旁听了这么久的箫声,直到方才看见墨紫幽唇畔那快得如错觉一般的一丝笑意,他才稍稍有所明白。她所提醒的那个人如何能与她有这般好默契,能明了这曲中之意?
“那秦王就自己慢慢猜,我先告退了。”墨紫幽一脸不在意地回转头,一步一步走下楼去。独留下一脸阴晴不定的楚烈一人站在顶楼沉思。
只是,她脚步虽然随意,心中却是满是警觉。她箫声中的提示那般隐晦,她都担心姬渊猜不出来,没想楚烈居然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