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下台之后, 南怀明等几个台下的观众站了起来。然而站起来却又意识到台上已经没人, 也不知道要站起来做什么,于是又都坐了下去。
有那么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
南怀明环视了众人一眼, 导演、编剧、顾问、于派的老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众人都紧蹙着眉, 很意外地都没有说话, 不像昨日对厉少言,很直接的就是鼓励和夸赞。
一次剑走偏锋的表演。
和老腔老调,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表演, 有着不少出入。
是定调子的时候了。
说余飞好,那她就是真的好;说余飞不好,那么《鼎盛春秋》,她就可以退出了。
剧场最后方, 白翡丽一动不动地隐匿在阴影里。
“我想到了一个词。”南怀明缓缓开口道,“用在这里其实非常不适当,但是我想不出更恰切的词——”
“春光乍泄。”
“这个词, 怎么讲呢?我不知道大家今天听完余飞的戏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她处处都是破绽?”
导演点头道:“确实, 她今天甚至都不刻意去压自己的雌声,而是怎么自然就怎么唱。”
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