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先生道:“你是坤生,本来的行当是老生行,当然要唱驸马的戏份。”
余飞犹豫了一下,说:“我都能唱。”
楼先生道:“老太太最爱的就是任剑辉,所以我才请你来唱《香夭》,你如果不唱驸马,那还有什么意思?”
楼先生只字不提白翡丽。
但这台上,非她余飞,就是白翡丽,非白翡丽,就是她余飞。楼先生字字不提白翡丽,却也字字直指白翡丽,甚至说,白翡丽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余飞这才意识到人心的凶险。
就因为白翡丽给她解了围,楼先生就要这样折腾白翡丽么?
她原本以为让白翡丽上去唱《香夭》,就已经是赵王鼓瑟一般的侮辱了,没想到真正的侮辱还在后面。
他要让白翡丽当众唱女角。
一点一点的,余飞的心肠狠了下来,冷了下来。
倘若白翡丽是赵王,那么她就不能是蔺相如血溅五步么?
众目睽睽,她关了话筒,转身就走。
忽的手腕上一紧,她被白翡丽重重地拉回了话筒前。
她双眸中满是惊愕,对上白翡丽的一双眼睛。
一双眼睛,盈盈春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