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一无所有的人,又怎么可能退出。
更重要的是,她心底最深处,一线深刻压抑的逆反之心不死。
她不能吗?
她真的不能吗?
这六个月她过得很漫长,一天当做两天来过。
她过去虽然学戏很刻苦,却将生活与戏分得很开。但现在,她的生活里只有戏,或者说,她没有了生活。
不疯魔,不成活。
她连睡觉做梦都在揣摩唱法,咬字、气口、归韵、尺寸,她几乎是一丁点一丁点地琢磨、尝试和调整。反正吃住都在戏曲学院,她就算为戏痴狂,也没人会把她赶出去。
厉少言用一分的力,她就用十分的力。
另外那个家学之人,进来本就是为了和于派的老师搭上关系,学了没多久,觉得不是一个路数,就退出了。
于是这半年,厉少言和余飞朝夕相对。
厉少言二十八~九岁,长相家庭人品均为上佳,为人自信而不失谦虚,但在择偶上向来眼高于顶。
偏偏余飞这种姑娘,对着她看久了,真是不喜欢她都难,更何况他这个年纪的男人?
厉少言矜持了三个月之后开始追她。整个《鼎盛春秋》的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