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脑子里“轰”的一炸。
狮挪了挪位置, 在马白色的大长脸上又咕咚地撞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抬起头来,目光不敢直视斑马,脸上忽的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斑马死死地瞪着狮。
狮讪讪的,低着头,带着伤痕的右爪仍紧抓着水草。但狮在犹疑,在斗争,在不确信。狮的爪指抓着水草,一紧,一松,但始终用力抓着,没有放开。
狮忽的头别向一旁,打了个喷嚏。
斑马突然握住狮凉凉的右爪,按在了自己腹口。马身上健旺而富于生命力的热量透过薄薄的皮毛传了过去,附带着年轻母兽微妙而温柔的曲线所带来的触感。
狮呼吸一滞,终于是整个兽都俯了下来,左爪撑在马巢穴边,去撕马的脖子。
斑马在那一瞬间忽而想明白了猎人的话,心动的时候网是落不下来的,你又怎么逃得开它呢?过去马或许想得太远太多了。在“海”的那个晚上才是对的,马追随狮,那么不问过去,不思未来,只在当下。
马猛一翻身,把青狮子压在了体腔。马划拉着狮那双清澈似马尼拉河的眼睛,嘴巴与狮离得那么近,低哑咔嚓着嗓子说:“你怎么这么热,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治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