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你谁啊?家属还是什么?自己打电话问啊!别站在这里碍事!”
他问:“能看一下这个病人的资料吗?”
护士开始怀疑他了,把他往外赶:“走走走,医院对你没这个义务!再在这里妨碍我们救人,我就叫保安了!”
他打余飞留的那个电话,无人接听。他锲而不舍地打,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一个中年妇女接听,声音非常疲惫:“咁夜打电话,你系边个?(这么晚打电话,你哪位?)”
他之前一直和其他人说普通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用普通话问:“言佩珊在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佢去咗卖咸鸭蛋嘞。”
白翡丽猛地一个激灵,“啊?”
那边以为他听不懂白话,不耐烦道:“佢死咗!(她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头先(刚才)。”那边有些警觉了,“你边个?差佬?人都死咗点可能打人?唔好问嘞!(你是谁?警察?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打人?别问了!)”重重挂了电话。
白翡丽一向是千杯不醉的人,刚才和那几个投资人和意向合作方也喝了不少酒,他没觉得醉,但现在却觉得脑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