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也让我大开眼界。”
余飞的眼色冷了下来,说:“扯平了,咱们就当谁也没见过谁。”
他哼了一声,拎着瓶子快步向外走去,显然是去追那关九去了。
余飞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哭过,更别说是哭得这么惨绝人寰。但她转念一想,这么一个玉琢的人儿,估计也从没在别人面前丢脸丢到过这种惨不忍睹的地步,他从小树林里迈出的那一步,该是花了多大的勇气!
横竖都是后会无期的人,都裸~裎相见过了,还在乎多出这么一场丑?
这么一折腾,余飞心中块垒略消,松快了许多。她胸中自有鼓点、卜鱼,随着那曲调的节奏,一步一步踩着石板走出去。
她忽然想到,那个年轻男人,清磐似的声音,连生气都极是耐听。
*
一辆超跑在夜色下的高架路上狂奔。
下了高架路之后,就开始挑僻静空旷的路,蛇行、扭弯、急停、弹射起步……
如此发疯一样地玩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扭扭捏捏地开进了一个私家车库。
关九蜘蛛抱卵一样地紧抱着方向盘,脸紧贴在方向盘的logo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超跑的气息,一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