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艰难地醒了过来。
意识就像一大片混沌不堪的乳浊液,慢慢澄清下来的时候,余飞猛一个激灵——
不对劲。她这是在哪里?
……
这是一张特别大的床,余飞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大的床。
床上到处都是雪白的被子和枕头,从被子的面积和枕头的样子和数量来看,余飞判断这是一个豪华酒店。
这个认知让她的脑门再一紧。
她这是出来开房了?
然而当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脖子以下身体的存在感时,她所有的疑问一扫而光——
她,的,初,夜。
拱,手,相,让。
余飞的眼睛都直了。
……昨天去的不是一个仅对女性开放的酒吧吗?她怎么就和别人滚床单了?和她滚床单的人是谁?是男是女?……她确信自己喝断片儿了,她需要恢复一下记忆。
依稀记得她后面坐在了阿翡身上。
当时酒吧中的气氛一浪高过一浪,热闹非凡。她却愈发地忍不住去看那个阿翡。
就像是万千繁华背后的那么一丝落寞,浓妆艳抹之下的那么一缕沉寂,是孤魂,也是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