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行规矩森严,俗话说,无祖不立,无师不传,师徒辈分,那是大过天的事。余飞这些话,不说则已,说了,还有谁能为她辩解!
余飞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扭肩挣开教戏先生:“请艇主清理家门,把我打出去吧!”
又是一道巨浪轰然打来,水花高高地溅上窗棂。所有人的脸庞在明灭的烛光里,像古早的雕像。
艇主的脸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余飞,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余飞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这时候又稳了:“我负责。”
倪麟的手本是抬了起来的,随着她尾音落下,又缓缓地垂了下去。
“你知道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逐出缮灯艇,三年不得粉墨登场。”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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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机好不容易修好了电线,回禅房中推闸开灯试wifi,总算都好了。推开门,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迎面扑来。
“哎呀我的妈……阿弥陀佛……”他一把接住那团黑影,笑嘻嘻地说,“女施主您今儿怎么了,像是喝了酒,您不是从来烟酒不沾的嘛……”
硬撑着走了这么远,余飞喉咙里的那一口气快泄了,她顶着嗓子,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