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临危不乱,一战到底的德行。
不过显然清醒了很多,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而不再放纵。
有改变就好,说明他听见了。
结束比想象中来得更快,对方的沉重的躯体重重地压下来,在抗议前一秒钟,听见难以相信的声音。
“钟霖……”周安的手僵在半空中,忘记了落下。
回过神来,钟霖已经起身,随手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
“喂!”周安拉住他的衣服,对方起身的气力之大,把他整个人拖到床沿。
钟霖害怕弄伤他,转身啪嗒一声在床边的小皮墩上坐下来:“放手……”他担心弄疼的周安的手。
“你叫我放手?”周安打死都想不到,会得到这种反应。
他一骨碌地爬起来,虽然浑身都虚软,但是心中有一股劲儿,使他就像膨胀的皮球,或者说生气的河豚。
周安吼道:“钟霖!”
低垂的刘海,遮掩着脸孔的青年,双手抱着没有系带子灰色浴袍,就像在抱住他自己。
抬头的刹那,一串串晶莹的东西从白皙的皮肤上滚落。
从来没睁过这么大的眼睛,因为水雾变得令人不敢辨认,这是钟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