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秃子,又在咒我早死!那不肖子给了你什么好处?”司徒徵笑骂,“有好东西自然紧着当阿耶的, 横竖我没几年好活,他急什么。”
“前阵子赠了我一双玉璧,”禅师苦笑道,“比你大方,不过我一个瞎和尚要来也没用,连是什么颜色都看不见。”
“你又想说什么?”司徒徵定定地看了看他,“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有什么话还需拐弯抹角么?”
“收手吧。”
司徒徵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高塔上跌下去:“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见有人当假和尚弄假成真的,禅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我从死人堆里捡来的骗子?”
“收手吧,”虚云禅师不为所动,在夜色笼罩下仿佛神龛里的一尊石佛。
司徒徵的笑声戛然而止:“我不允呢?你打算杀了我吗?”
“我若要杀你,不知杀了你多少回了,”禅师道,“在西羌人屠歌夜城的那天我就能杀了你。”
“我司徒徵孤独半生,以为终于找到了个志同道合的知己,”司徒徵凑近了端详他,“不过认识你那么多年,也不知你这算命的本领究竟是真是假,你今夜将葬身此地,算出来了么?”
头顶的阴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