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禅不紧不慢地走入殿中,向天子行了礼,然后对韦重阳揖道:“韦公请恕我方才无状,然而戎狄不与华同,汝南王此举本就是火中取栗,一着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即便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也不可出此下策。”
“钟大人说得轻巧,”韦重阳不能明着和天子翻脸,刚好拿钟禅撒气,“既然老朽的对策是下策,敢请钟大人的见教,何谓上策?”
司徒钧也问道:“还请钟公不吝赐教。”
“微臣不敢,”钟禅施了一礼,“微臣以为,如今形势远非山穷水尽,司徒徵来势虽凶猛,然而他犯上作乱,师出无名,此次孤注一掷,若无法一举得胜,每拖一日胜算便少一分,故而他不惜与虎谋皮也要勾结戎狄,引西羌各部入关。据臣斗胆猜测,西北恐怕烽火已燃。”
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司徒钧眼前直冒金星,眼看着站不稳了,虽然他怀抱着自欺欺人的念头,但是心里也认同钟禅的推测,西北多半已经乱了。
好在赵良驻扎在武威的兵马还能抵挡上一阵,等卫琇的兵马一到,至少可将胡兵截在半道上。
司徒钧点点头:“钟公言之有理,不知可有良策?”
钟禅想了想道:“不敢妄称良策,不过是权宜之计,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