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曾氏去隆慈庵的是哪个婢子了,心里想着回头叫蒲桃查下册子,若是有家人就多送些财帛去。
“姜施主,”静慧师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另有一事......贫尼不知当不当讲......”
“师太如实说来便是。”姜景仁连忙道。
“起火时恰好有个小尼起夜,便叫醒了众人,其时火势还未蔓延开来,夫人的尊体......也尚未化为焦炭,贫尼一看,那脖颈上赫然是一道勒痕,房粱上也找到半截烧断的绳子,尊夫人......似是自经而亡......”
姜景仁脑袋里如同塞了一团乱麻:“阿曾?怎么会......”
以他对曾氏的了解,再怎么样她也不像是会轻生的人——轻旁人的生还差不多。
这事情凭他一个人是理不清楚了,姜景仁只得稀里糊涂地含混过去,也没追究隆慈庵的责任,反而从私帐里支了笔钱给她回去修缮房舍,又以姜家老太太的名义添了香油,这才吩咐一名心腹管事带了人去隆慈庵替曾氏收尸。
打发走了静慧师太,他越想越疑惑,只得叫来长子姜昙生商议。
姜昙生闻知继母亡故的消息也是目瞪口呆,听姜景仁把她死状一说,愈发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