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荟望了望远处树顶上的积雪,默不作声地站起身。
走进屋里,四周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钟荟坐到榻上,把手里的鎏金松叶纹小手炉塞进卫琇怀里:“手冷得像坨冰一样,也不知道疼惜自个儿。”
“有娘子心疼我便足矣。”卫琇知道她爱听好话,如今说起这些来驾轻就熟,一套一套的。
他自知有错,比起平日越发乖觉,从小火炉上拎起陶壶,倒了一碗温热的牛乳,殷勤地捧到钟荟跟前。
钟荟睨了他一眼,接过来沾了沾唇:“也是。如此,我同你一起去西北。”
卫琇无奈道:“阿毛,莫要如此……你放心,我会活着归来的。”
“好,如此是谈不拢了,我们一家有三口人呢,让阿饧来决定罢。”钟荟把半碗牛乳一饮而尽,把空碗往案上一拍,仿佛那是只酒碗。
钟荟扯过卫琇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阿饧,你若是想跟阿耶去西北,就动一动,”钟荟低头道,“动一动啊。”
没有半点动静。
“阿毛……”卫琇想抽回手,手腕却被牢牢抓住。
“他不动你也不许动,”钟荟咬牙切齿道,“卫琇,我给你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