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给你送信来着,想着还是当面看你吃惊的模样好顽儿,便作罢了。我要当阿娘了,真是唬了一跳!”
“都显怀了怎么才知道?”钟荟纳闷道,“你自己没察觉异样?”
“没有啊,”司徒姮把怀里的金手炉塞给钟荟,“有阵子总想着吃,又贪睡,我还道是吃多了长的肉,还是前几日进宫看我阿娘时一个老宫人瞧出不对劲来,叫来医官把了脉,道差不多有三四个月身孕了……”
“你不觉得噁心气闷吃不下东西么?”钟荟诧异地望着荣光焕发的司徒姮。
“吃得比原先还多呢,”常山长公主愁容满面,双手握着腰比划了一下:“腰都粗得跟宣德的柱子一般了,也不知生产完还能不能细回来。”
又看了看钟荟的腰:“我还罢了,你可千万要细回来呀。”
钟夫人走在前面,哭笑不得地听着两人一路上的谈话。
到了正院,常山公主对钟荟道:“我去吩咐他们弄点你爱吃的糕饼来,你在此处稍等我一会儿。”
说着向钟夫人行了个礼,转身走出屋子,还体贴地将门阖上。
钟夫人按捺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同女儿独处,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便开始掉眼泪,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