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只见房氏换了副郑重的神色,施了一礼,诚诚恳恳地道:“祁大人,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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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一族上百口人,男丁二十七人坐弃市,妇孺没籍为奴,太守陈琼之妻房氏在狱中染时疫而亡。
虽然天子手下留情,并未夷其三族,但房氏、刘氏、张氏等与之世代联姻沾亲带故的大族或多或少都受了牵连,免官的免官,左迁的左迁,像高氏这样处处唯陈氏马首是瞻的家族更是伤筋动骨,恐怕就此一蹶不振了。
陈家二十多口人槛车押赴东市枭首那日,差不多整个临淄城的百姓都出动了,街市上比上元节还热闹。
年幼的孩童坐在父母肩头,吮着手指歪着脑袋,拿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刑场中痛哭哀嚎的陈家人,仿佛那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百戏。
刽子手的大刀斩下去,头颅滚落在地,脖子的断口中喷溅出水花一样的血来,人潮中爆发出一浪浪的欢呼,从此青州地界上再无百年陈氏。
十数日之后,天子召卫琇回京的谕旨也到了。
卫琇留刺史别驾祁源在青州暂行权职,自己携夫人和数百名部曲前往洛京述职。
他们去年来时走了一段水路,不巧遇上风浪,把钟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