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是再拖住一两日……”
卫琇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
这一笑真如春风拂面,连韦敬康一个大男人都觉晃眼,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韦将军,城中是怎么个光景,您想必也看得出来,再拖个一两日,卫某恐怕没命在此恭候大驾了,”卫琇说着渐渐收了笑,“卫某问心无愧,若将军疑我不忠,大可上奏天子,发槛车征我回去问罪。卫某言尽于此,就不耽误韦将军回京复命了。”
韦敬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接了逐客令,留也不是,走又不甘心,兴师动众又无功而返,回了京莫说天子会不会发作他,光是他阿耶那关就过不了。
“听闻韦大人治军谨严,想必不会做出扰民之事罢?”卫琇又道,“卫某忝居刺史之位,不得不为黎民多操心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韦大人见谅。”
韦敬康无计可施,只得僵着脸拂袖而去。
钟荟待韦将军离去了,快步从屏风中走出来,脸色十分难看,卫琇还道她又犯噁心,忙道:“阿饧又闹你了么?快躺下来歇一会儿。”
“不是阿饧,”钟荟目光软下来,含笑抚了抚小腹部,“阿饧是阿娘的心肝肉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