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长的白眉拧得快打结了:“这是滑胎之象啊!你们这儿就没个经事的嬷嬷么?”
钟荟一听滑胎两字,差点一口气没续上来,只听那老大夫不慌不忙地接上一句:“还好遇到老夫,不然啊……”
“大夫,”连阿杏都看不下去了,“您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这样说半句藏半句真是吓死人了!”
老大夫性子虽然有点别扭,医术似乎还算可靠,从包里拿出银针给钟荟扎了几下,效果立竿见影,腹中的痉挛立时缓解了。
钟荟插着针时苏大夫也没闲着,提笔写了个安胎的方子叫阿杏去抓药,嘱咐了一些饮食起居的忌讳,最后叮嘱道:“夫人这段时日多卧床休息,切勿多思多劳,若有异状立即遣人来叫老夫。”
“有劳大夫,您赶紧去看看郎君吧。”钟荟领教了这老翁的本领,对他多了几分信赖。
“哎,有什么办法,我这把老骨头哪日散了也就闲下来了。”话虽这么说,却是立即收起银针快步走了出去。
绕出屏风,军医刚把烈酒洗过的银刀在烛火上烫过,正要去割卫琇的伤口,苏大夫急忙喝止:“慢着!哪有你这样下刀的!”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趁那军医愣神的当儿从他手里夺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