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不由低下头,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这些事儿奴婢哪里知道……”
钟荟见她这模样心里便有数了,嗯了一声,催促道:“你梳快些,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梳个男子髻便是了。”
阿枣只得把她鬓边的金钿摘下来,嘟囔道:“是娘子自己给我的呀……”
说完趁着娘子不注意偷偷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
多亏卫琇未雨绸缪,行囊和箱笼是早已经收拾好装车了,钟荟问了问,没有什么旁的东西要带,便披上披风,吩咐阿枣和阿杏一前一后提着琉璃灯,往前院走去。
“阿枣姊姊,你可来了!”卫琇的亲卫阿寺匆匆忙忙跑过来,刀鞘磕在腿上扑扑作响。
这小侍卫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穿着身裲裆铠,没戴头盔,头发梳成个干干静静地发髻,还很讲究地簪了根玉簪,灯光里看不清肤色,不过五官周正,整个人看着很清爽。
“谁是你姊姊!”阿枣白了他一眼。
侍卫得了白眼也不懊恼,笑着摸了摸后脑勺:“阿枣姊姊……”
“别姊姊妹妹的了。”钟荟冷不丁从阿枣身后走了出来。
侍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握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