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上窍门,待汤微沸便离火,自然就没有涩味了,说到底还是‘酪奴’,不入流的,偶尔喝着玩也罢了,”戚氏轻描淡写地道,似乎觉得总是聊茗茶无趣得很,岔开话题道,“夫人平素在家做些什么消遣?使君很忙吧?”
钟荟皱了皱鼻子,摇了摇纨扇,闷闷不乐地道:“哎!他的事儿我懒怠过问,左不过社稷呀家国呀,我一个妇人懂什么!他也不爱同我讲……横竖想去哪儿套个车便去了,也用不着他陪着。”
虽说是抱怨,可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在变着法子炫耀他们夫妇感情绸缪,卫使君来青州不过数月,惧内的名声已经几乎盖过了他的神仙姿容和名士风流。
戚氏很识趣地奉承道:“夫人真是好福气。”
“对了,”钟荟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转眼就是盂兰盆会了,我想找家寺庙给家人求个平安,可这初来乍到的也不知哪家寺庙灵验,今日正好向你打听打听。”
戚氏沉吟片刻道:“青州地界大小寺庙、道观总也有好几司座,靠近临淄一带香火最旺盛的要算南阳寺了。”
“是么?你同我仔细说说罢。”钟荟来了兴趣,倾身上前道。
“南阳寺乃前朝刘善明刘太尉舍故宅所建,供奉的是米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