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领了命,也不急着去办,慢悠悠地晃到门口,同守在门口的小姊妹抱怨:“再有一会儿便下值了,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汤要羹的使唤人,不是才吃了宴席回来么,厨房那帮子腌渍货不知又有多少话候着!”
“就是,”那守门的侍女年纪小资历浅,奉承她道,“汤汤水水的灌进肚里去,一会儿又要姊姊们伺候着出恭,烦死人了……”
话音刚落,庭中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你说谁烦死人?”
两个婢子惊慌失措地转头一看,只见齐王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两人登时吓得脸色铁青,膝盖一抖双双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该死,求殿下恕罪!”
齐王对身后的乳母张氏道:“嬷嬷心慈,不过府中的规矩不能废弛,下人妄议主人该如何罚?”
张氏眼神一闪,背上霎时沁出一层冷汗,强自镇定道:“回禀殿下,按规矩应该受拔舌之刑,再打一百笞杖。”
齐王大笑一声道:“那便照章去办吧,叫华光殿所有下人都来观刑,多点几盏灯,叫他们看看清楚。”
张氏如何看不出他这是杀鸡儆猴,也不敢替这两个侍女求情,唯唯诺诺地领了命,一时间倒有些拿不准主人的态度了,转念一想,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