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恐怕将世子养在膝下起便没有松懈过,无论有没有我们从旁相助都是要举事的,若是我们应允,予她而言只是意外之喜。”
钟荟忖了忖,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他们手里不过三千兵马,且良莠不齐,能起到多大用处连自己都没把握。
“你待如何答复?”钟荟又问道,若齐王妃是别家人,她是不会多此一问的,齐国内乱于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斗得越凶内耗越大卫琇这刺史便坐得越稳,可偏偏王妃出自卫氏。
“堂姑母既然开了口,我不能作壁上观。”卫琇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深浓的暗影,遮住了眸光。
钟荟一早猜到是这样的结果,还在世的卫家人所剩无几,要他袖手旁观实在是强人所难,何况传闻齐王三子弓马娴熟,有狼顾之相——姑且不论齐王世子的立场,一步三喘的病秧子总好过野心勃勃的壮汉。
成事不说,钟荟捶了捶坐得有些发麻的双腿站起身,一边替他宽衣解带一边道:“主意已定便莫要多想了,凡事有我陪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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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入夜便陆陆续续离去了,不过齐王妃卫氏的寿宴一直持续到夜阑。
王妃近来精神不济,过了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