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六月初, 离举事之期不过短短两月,可谓迫在眉睫。
钟荟忖道:“堂姑母为何如此笃定我能领会她的意思?虽说你在书信中提过我有过目不忘之能……”
“是堂姑母说的?”卫琇面露讶异, “来青州之前我确实寄过一封书信,也曾在信中提到你,然而并未提及此节。”
钟荟一怔,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她是这么说的……我当时也纳闷, 因这着实不像是你说的话。”
她努力回忆当时齐王妃的神色,却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堂姑母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举动, 也没什么异色, 似乎她是真的收到了这么一封信,实在古怪……”
“那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信匣是我亲手封缄的, 信中都是泛泛之言,谈不上机密,不过走的还是家里的途径, 中途叫人替换的可能微乎其微。”卫琇又不自觉地屈起手指轻轻敲击书案,这是他思考时特有的小动作。
“如此说来多半是到了齐王府之后叫人换走的了?”钟荟越想越觉说不通。
依照齐王妃如今的处境, 卫琇的书信到王府后先叫人开匣验看是一定的, 模仿他的字迹篡改内容也不难,只是她过目不忘之事只有最亲近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