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严辞地三下五除二除了衣裳。钟荟用扒下的中衣胡乱往他头发上抹了几把,将他塞进被窝里:“看你冷得像只隔夜馒头似的,把手给我。”说着便把他手拽过来捂在怀里。
她的心口很暖,卫琇连忙将手抽了出来:“会冻着你的。”
“阿晏,”钟荟不屈不挠地伸出一条腿将他缠住,同时把脸埋进他赤.裸的胸膛,“你躲着我做什么?”
还是叫她发现了,卫琇心里一惊,整个人僵住片刻,徒劳地挣了挣,只换来她得寸进尺,只得道:“我脏。”
钟荟不料等来这么个答案,只觉嘴里发苦,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阿晏留在她心底最难以磨灭的印象不是他的姿容,也不是他的风度,始终是他的干净,即便身陷囹圄,落入泥沼,钟荟自问再世为人从未见过比他更出尘的人——而他觉得自己脏。
“没什么大不了的,”钟荟抚着他的脊背,感觉他的心跳,“正好我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干净,一起在污泥里打滚便是了。”
卫琇犹豫了片刻,将她紧紧搂住,慢慢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这是他自十四岁起第一次酣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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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当地势力最大的水匪帮保驾护航,接下去的路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