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又不好真为这与他置气,只得软软地叹道:“这个月都第六件了……”
卫琇不由纳罕起来,虽说这些时日两人常拿家里穷来打趣,不过他都当是玩笑话,再怎么说卫氏连房广厦,良田万顷,即便这几年的大部分出息都要拿出来堵社稷的疮孔,可也不是真到了揭不开锅的田地,吃她嫁妆更是无稽之谈,何至于连一件衣裳也舍不得。
他心下困惑,手中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平复了下呼吸,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扒拉到怀里圈住:“几件衣裳罢了,你在担心什么?”
钟荟隔着中衣用手指在他胸膛上划了划:“上回听我阿耶说,青州的事儿有些棘手,流民叛乱说是暂且压下了,究竟怎么个情形还是两说,而且还有个不省心的齐王……若是要趁乱图谋些什么,你这刺史第一个遭殃。州郡那点子兵马顶什么事儿,能不能顺顺当当收到手里还是两说呢!且府库空虚,军饷发不出来又怎么办?少不得还是得自己掏腰包养部曲,再招募些武勇,我的嫁资说起来丰厚,不过养起兵来也烧不了多少时日……”
卫琇听不下去了,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当初他不敢表明心迹,怕的就是有这么一天,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哪回见她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