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她对长公主不会有什么想法吧?”说起来钟夫人同司徒姮的恩怨还是因她而起的。
“都过去多少年了,那时候长公主还是个孩子呢,童言无忌, 你阿娘哪里就真的同她计较了,”钟熹想起儿媳那一点就着的性子, 也有些头疼, 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和你阿兄差不多年纪的人孩子都开蒙了, 你阿娘想来也不会诸般挑剔的。”言下之意钟蔚这样的能找到媳妇儿就谢天谢地了。
钟荟一想也是, 她阿娘应该也盼着早日抱上孙儿吧,她都活过来了,和常山长公主之间那点龃龉早该烟消云散了。
她恨不能立时将司徒姮抓来问问, 可是这不求上进的长公主一朝驸马到手,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上课时来时不来, 到了茅茨堂也不好好听课,一天到晚旁若无人地朝先生挤眉弄眼,着实有伤风化, 钟蔚一怒之下将她赶回长公主府去了。
司徒姮一想,自己府中也该收拾收拾整饬整饬,以便迎接驸马, 便干脆回长公主府安心备嫁去了。倒弄得钟蔚每日心神不宁肠转车轮,生怕一个没看紧他这好色的长公主就喜新厌故去轻薄旁的小郎君了。
兄长喜结良缘,做妹妹的总要当面祝贺一番,钟荟出了钟老太爷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