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那么多年别人做的也没怎么样嘛。”不过话虽如此,钟荟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心动了,看着阿晏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裳似乎也是美事一桩呢!
钟荟起先发了宏愿,立志要将阿晏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全都包揽了,绣了半日便觉着做人还是不能好高骛远,做几身中衣几双罗袜也就罢了,到了太阳落山时,搓搓红肿的指肚,觉得几身和一身也没差,情谊到了便是。
眼下过去半个月了,她还在往第一只袜子上绣松枝,就这样慢工出的细活还叫她妹妹嫌弃,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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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一过,又到了一年上巳,钟荟与常山长公主一早约了去她邙山庄园赏春祓禊,洛水边依旧游人如织,纵然没有卫郎看了,仍然有层出不穷的萧郎、裴郎,不过用常山长公主的话来说,这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全洛京的菁华都在钟氏家学里了,她什么时候看不行,何苦去人堆里硬挤。
至于那号称风流才子的萧九郎,司徒姮义薄云天同仇敌忾:“相由心生,他做了那档子糟心事儿,我如今看他只觉尖嘴猴腮面目可憎。”
钟荟很承她的情,不过还是一语道破:“是因他鼻梁叫我阿兄打歪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