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要认真论起来,他其实没多少钻营奉承的心思,萧家这门亲事完全是话赶话赶上了架,待他发现时事情已经稀里糊涂成了。
那日他上峰纪陟突然邀他去舜华楼喝酒,姜阿豚自然是受宠若惊无有不应,到了约好的地方一瞧,席间除了一干与他上峰品级差不多的官员作陪,竟然还有萧谨,他领的虽然是个闲职,但论家世出身与他们这些人完全不是一路人,且此人出了名的风流蕴藉,从琴棋书画乐舞博戏骨董甚而斗鸡走狗无一不精,姜景仁也是好玩之徒,这些年虽然忙于公务,有所收敛,不过对这位大名鼎鼎的萧郎也是心向往之。
姜景仁不敢贴上去同他套近乎,只在众人推杯换盏时怯怯地举杯敬他一敬。酒酣耳热之际,不知怎么就聊起了子孙事,他上峰便对众人道:“要说儿孙福,咱们在座这些人里还属咱们萧兄,在下这么说诸位别不服气,萧公子以秘书郎出仕,不出两个月便擢升员外散骑侍郎,诗书满腹且有捷才,御宴上一篇《雪赋》挥笔而就,整个洛京已经传为美谈。”
姜景仁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萧谨这位才名满洛京的儿子正是萧九郎。那日姜昙生说他有意求娶二娘子,可过了好些时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姜阿豚以为没戏,便将此事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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