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茨堂一看,好几名外姓子弟已经启程回乡过年去了,剩下的不是洛京人士便住得去城不远。
钟七郎见了常山长公主诧异道:“咦,苏兄不回扶风过年么?”
“哦,”司徒姮眼珠子一转,瞎话张口就来,“家严家慈有命,不学出个名堂来不许区区进家门。”
“贵族不愧扶风郡望,家风谨严令在下感佩。”钟七郎嘴上说着感佩,那腔调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常山长公主满心期待她的驸马驾到,没怎么留意他的神色,只心不在焉地客套:“哪里哪里,不敢当,足下过誉了。”
钟荟扫了堂弟一眼便知必定有事发生,正思忖着,钟蔚便到了,身后还跟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陌生少年郎。
司徒姮一见钟蔚双眼霎时一亮,仿佛有谁往里面投了两颗星子,随即便发现了他身后的少年,饶有趣味地“咦”了一声。
那少年生得甚是清俊,与钟九郎共处一室也不至失色,且服饰讲究,举手投足也很端雅,一看即知出自名门世家,钟荟将他打量一番,却猜不出那少年的身份。
常山长公主欣赏了一会儿美少年,把目光又转回了驸马脸上,毫不掩饰地朝他粲然一笑,钟蔚今日似乎兴致颇佳,居然没有横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