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道。
范四郎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看了方曾氏一眼,将那沉甸甸的锦囊接过来道了谢,大方又得体地道了谢。
姜老太太瞥了眼支在墙角的木屏风,范四郎看在眼里,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架屏风插板的下缘距地面大约有一尺来高的距离,他一眼便看到了屏风下露出来的青色裙裾,神色有些复杂。
姜老太太又装模作样地问了问范四郎年岁几何,家里都有些谁——其实那些她早查探得一清二楚了。
因惦记着孙女还在屏风后头,怕她站久了累着,姜老太太一会儿便装作精神不济地揉了揉额头,方曾氏这回倒是千年不遇地有眼色——其实也不是有眼色,实是怕待得久了那小贼皮露出马脚来。
姜老太太照例要客套一番,留两人用午膳,方曾氏连连推说家中有事,便带着范四郎告辞了。
出了姜府,方曾氏便不用再装下去了——她对那勾引自家宝贝女儿的下流胚子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哪里肯搭理他,两人便分坐两辆犊车回了方家。
范四郎的正经姑姑,方家二房的娘子范氏正翘首盼他回来,见了他忙拉到屋里合上门帷。
范四郎把姜老太太给他的见面礼往案上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