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力强透支和亏空的精力,似乎要连本带利还回去了。
或许是心里多了个念想,卫琇倒也没觉着多难受,反倒偷得几日空闲,能够静静躺着心无旁骛地回味心上人的一颦一笑。
他这一病却苦了钟蔚,讲了一上午的课,大晌午的也不得休息,扒两口饭便赶去十亩之间探卫琇的病,将延医请药、饮食起居等一应事宜安排妥当,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茅茨堂继续讲授下午的课——这也就罢了,还得分神留心着常山长公主的动静。
常山长公主一贯雷厉风行,得了驸马的首肯,当夜回了长公主府便命人收拾出十几箱箱衣物和器玩,连夜装了三辆安车,第二日大清早便拉到了钟府。
钟蔚看着这位金枝玉叶铺张的排场,想起那日她哭穷的情形,气得脸都绿了,演戏也不知道演得像样些,这也太敷衍了事了,不是当他瞎便是当他傻。
这却是冤枉了司徒姮,她已经精简再精简,搬到钟府来的这些物件都是一日也不能或缺的,何况这里头不止她一人的东西,姜二娘明面上只是个小婢子,可亏待谁也不能亏待大美人啊。
钟蔚见不惯她这德性,可人家姓司徒,打不得,赶不走,骂倒可以随便骂,可人家那副脸皮固若金汤刀枪不入,捱了骂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