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雨雪霏霏, 卫琇心头却似有一只蝴蝶破茧而出,微微振了一下鳞翅,他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纸包, 半晌才抬起头笑着说出一句:“多谢。”
钟荟把梅条给出去便有些后悔, 她根子上大抵还是个规行矩步的世家女,明知故犯难免羞愧难当,可是送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就更不像话了,只得微微垂下头, 红着脸装作不在意地道:“今年收了许多梅子,做了好几坛, 大半年了还没吃完……不值当什么。”
这是怕他误会吧, 卫琇心道, 他如何敢自作多情,因一包梅条而生出非分之想?他懂得她的顾虑, 可她这样急于辩白和撇清,他仍旧有些失落。
“不打开尝尝么?”钟荟见他收了梅条握在手中, 既不拆开,也不收进袖子里,便指了指那蜡纸包道。
既然已经做下逾礼之事, 她自然期待他当着自己的面尝一尝,说一声好吃,或是露出个满足的表情,都能叫她偷偷地开心和回味上好几日了。
卫琇便小心翼翼地顺着折痕将蜡纸包拆开,往里头一看,不由忍俊不禁。
这一个多月来,钟荟每日将这梅条藏在袖中,又时常攒在手心里,久而久之捂得发霉了,生出了白毛。
钟荟见他笑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