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 连卫府都没回过一趟, 只来得及向钟蔚送了封信,便随着天子去祭告太庙了, 祭完太庙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北郊祀地,一直到这一日才回城。
他忙得衣不解带, 便无暇去想究竟该不该再见她了,可每当能停下来略喘一口气的时候,她那笑模样就会突然撞进他心里。
卫琇以为自己多少要犹豫挣扎一番, 可只那么一瞬他便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呢,他什么都不会做,只是远远看一眼——待她嫁作他人妇,连这一眼也成了奢望。
于是他只是回府将朝服换下,便迫不及待地策马赶来了。
钟蔚发现卫十一郎眼睛一亮,拾掇起一身懒骨头,异常难得地亲自走过去将他迎进来,一边连弩似地问个不停:“不是说明日才能回来么?怎么落了一身雪?没坐车么?咦,你那小书僮呢?怎么也没个人伺候?”
卫琇便将他前面的问题无视了,只道:“嗯,我一个人骑马来的。” 室内暖意熏人,雪很快融化成水,将他的氅衣洇湿了一片,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脸侧滑落下来。
钟荟蓦地见到卫十一郎,像是叫人猛灌了一碗秦州春酒,一时间觉得三魂七魄都在打着旋,整个人有点不辨东西,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卫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