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一向和颜悦色的,眼下脸上却没了笑影,卫琇离得远,她从高处望去, 便觉得那瑟瑟秋风中茕茕孑立的身影越发单薄了。
阿杏见主人神色不对,忙轻轻推了白环饼一把:“自个儿想办法呗, 这点子小事还要主人手把手地教你么?快去吧!”
白环饼低头赔了罪, 慌忙依言去办了。
卫琇本来没觉着冷, 他这些年无论寒暑,每日清晨穿一身单衣去苑中射箭, 风雪不避,雷打不动, 与钟蔚那副弱不经风的小身板不可同日而语,等闲一点秋寒不能奈他何。
且他不惯饮烈酒,午宴上那两杯颐白又喝得急, 胸口如有一小团火在烧,可看到萧九郎一脸得色地披上那件氅衣,含情脉脉地朝对岸山坡上的白纱帐望去,仿佛有一场冷雨将他心中的火浇熄了,他突然觉得寒气侵人。
他不傻,他们在这湖边不过站了片刻,有婢子从那帐中走出,随后便有人来送衣裳,出自谁的授意不言自明——姜大娘要入宫,想必不会做这无谓事。
他能想得到的事,旁人自然也想得到,在场的不乏轻薄少年,只因见萧熠的袍子比旁人薄一些,便宁愿冒着闺誉受损的风险给他送衣裳——卫琇只觉心口仿佛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说不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