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喜欢么?上回那辆车硌得人骨头疼,”常山长公主从手边的斑竹笥中取出一只白玉杯,提起金壶斟了半杯酒递与她,“西域来的,你尝尝。”
“谁大清早的喝酒啊?”钟荟嘴上虽抱怨着,却也叫那充盈着玫瑰气息的酒香勾起了馋虫,口是心非地接了过来,入喉清冽微苦,回味起来却有一缕甘甜,忍不住又要了一杯。
“钟先生不是染了风寒么?怎么才两日就痊愈了?”钟荟舒服地靠着隐囊陷在软软的貂褥中,有点明白钟蔚所说的“近墨者黑”是什么意思了。
“我几时说他痊愈了?”常山长公主诧异道。
“那我们今日去钟家做什么?”难道是移情别恋了?这才几天呐!钟荟几乎有些怜悯钟蔚了,虽说他人品不值一提,可叫人如此弃之如敝履也太惨了。
“啊呀,难道钟先生病了我就不能去上学了?”司徒姮悠然地抿了一小口酒,身子随着车一起晃荡了一下,“似我这样一心向学的人,如何能因此荒废课业呢?”
钟荟一见她这得意的神色就知道是故意卖关子逗她去问,她偏不愿顺她的意,干脆闭上眼睛往车厢上一靠不搭理她了。
司徒姮觉得无趣,轻轻戳戳她的胳膊道:“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