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毋奎交换了个眼色。
正纳闷着,西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着红衣的婢子笑吟吟地打起帘子迎他们入内,萧九郎很是熟惯地在那婢子手腕上轻轻一捏,嘴角含笑,桃花眼往她脸上悠悠一瞟,老神在在地举步走了进去,其余小郎君赶紧跟上。
一进门姜昙生更懵了,这哪是酒楼歌肆,分明与他家中姊妹的闺房没什么两样,窗前立着花鸟画屏,案上搁着张素琴,红纱帐里沉香袅袅,隐隐约约能看见枕边摊着卷书册,没有半分香艳旖旎可言——这也着实怪不得姜昙生,他进山前年纪小,姜老太太对僮仆下了死令,没人敢招他往烟花之地去,斗个鸡飞个鹰也就顶了天了,后来在山中耽搁了几年大好光阴,见识实在算不得广博,哪里懂得这窃玉偷香的趣味?
萧九郎见他一脸困惑,不由叫他的不解风情逗乐了:“呆子,这就看不懂了?一会儿就知道这里的好处了。”他说得笃定,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打鼓。
萧家儿郎的风流薄幸就是在洛京的纨绔中也是出了名的,萧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中子弟到了十三四岁上开始知人事了,便有兄长领着去“长见识”,萧九郎十三岁时跟着三房的七兄来过蕣华楼,只可惜当时年纪小,心绪过于澎湃,蕣华楼的绿酒劲头又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