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五六岁上就暗暗认定了这阿兄八成是娶不上媳妇儿的,哪家的小娘子能受得了这么混的人啊?那真是尖酸刻薄到了骨子里,十丈开外都能闻到那股子酸气,连他亲娘钟夫人都说了,大约是她怀钟蔚时吐得厉害,吃了太多酸梅子和腌酸菜,这才生出这么个酸叽叽的东西。
钟荟就像是西市上的奸商,好不容易碰上个眼瘸的冤大头,只盼望着尽快把这桩生意敲定了,好把那筐烂茄子尽快脱手。不过方才收了人家的东汉瓷罐和绿菊,她此时还剩一点良知并未全部泯灭,到底还是旁敲侧击道:“听我二兄说,这钟家公子一把年纪未娶妻室,怕不是有什么隐疾?”
“那不能够吧......”常山长公主回忆道,“我......苏表兄上回在清言会上见着他,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不像是个疾患。”
“啊呀,那可更不妙了,”钟荟大惊失色道,“若是身子没毛病,那八成是人品有问题,要不怎么二十三了还没说亲呢?”
常山长公主似乎叫她说服了,沉吟了片刻,突然收起扇子往手心上重重一敲:“那就更要想办法混进钟家去一探究竟了!这事儿你只做不知,莫对旁人说起啊!不然坏了苏表兄的名节我可不饶你!”
“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