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哭出来了,忙关切问道:“是伤口疼么?”
钟荟摇摇头,眼神依旧有些发直,半晌叹了口气,他们原先都以为先帝对三皇子宠爱有加,却都猜错了,他对二皇子的舐犊之情才是真的殷切,因君王一念,她父母便要在那湿热瘴疠之地待上数年,再想想曾经盛极一时如今庭生荒草的荀卫两家,只觉浑身发冷,仿佛血都凝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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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荟心中忧愤,伤情时有反复,到了五月头上才完全愈合,能下地活动了。
姜老太太见她能跑能跳,越发不给她好脸色看,钟荟陪了无数个笑脸,才算把她的气顺了过来。
这日钟荟与大娘子去给老太太、曾氏请了安,时辰尚早,大娘子便提议去园子里逛逛,钟荟早惦记着园子里的桃子熟了不曾,自然无有不应。
两人带着婢子看完桃子,沿着七拐八弯的曲廊转悠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到了园子西北角的一处院落前,院门半掩着,可以望见里面墙根处盛放的锦葵和几株夜合,那庭院不大,却打理得很有画意,姊妹俩不由驻足看了一会儿。
钟荟好奇地问阿枣:“这小院子倒风雅,是谁住在此处?”
阿枣露出有些莫测的神情,压低声音道:“是白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