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于朝政见解略有不同,却甚是投契,见此横祸痛彻心扉,”说到此处他似情难自已,蹙着眉头揪住自己的衣襟,顿了顿道,“犬子当日与逆党虚以委蛇实乃情非得已,还请卫小公子见谅。”
卫琇拜送答谢,面色如常道:“能得裴公相送,家祖在天有灵定然欣慰。”
裴霄静默片刻,叹了口气拍了拍卫琇单薄的肩头:“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虽则力微言轻,若有能帮上的必定全力以赴。”
卫琇再拜答谢,恭敬将裴霄送出门外,转身往回走,走到二门时终于抑制不住颤抖起来,他扶着一道坍塌半边的垣墙,苍白的手指往熏黑的砖石缝隙里抠,指间传来的刺疼让他好受了一些。
“你须得学会控制它。”钟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日后与裴家人相见的时日多着呢。”
太难了,卫琇心道。
“是难,”钟熹似乎听到了他心底的声音,深深地往灵堂中成排的棺柩望了一眼,“再难也得撑下去,由不得你。”
钟熹背着手上前一步问道:“你有何打算?”
“回禀明公,此间事毕后,琇欲往齐郡。”卫琇恭谨行礼道。
钟熹沉默不语地打量了他一会儿,那双苍老的眼睛仿